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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战在即,气氛显得异常的沉闷和躁动,连坐骑都不停的抖动着肌肉,鼻鼾打个不止。
人数较多的一方个个龙精虎猛,甲胄精良,匕寒矛利,威风不可一世。
正中一员重铠大将,头戴烂金盔,身披金叶甲,内衬白罗袍,坐下牦牛怪,手执鬼王刀,黑脸鹰眼,三绺微须,不怒自威。
身后八员猛将,装束各异,赫然有一中年佛伽,围大红披肩,耳坠金圈,目光阴邪,乍眼无比。
而对面的大军却是另一番光景,远远望去绝对是一群残兵败将,散兵游勇。
鲜血染红的破烂旌旗,早已卷刃的断刀残剑,破败的甲胄,滴血的臂膀,汇成一幅极不和谐的画面。
队伍呈半圆形,中间是老弱伤残的兵士,所有人的脸上,都有一种死气,似乎在说:性命在此,等尔来取。
可想而知,他们经历的绝不止一场战斗,连坐骑都没有一个,一群疲惫不堪,个个带伤的步兵,怎么看都抵挡不住对面虎狼之师的一个冲锋。
不,还剩一匹坐骑!
队伍突前的位置,一个黑盔黑甲的魁梧大汉立于阵前,他仪表堂堂,剑眉入鬓,虎目如炙,嘴角微翘,傲气凌人,苍桑独俱。
他右手握着一杆黑龙绕柄的龙枪,龙的枪尖漆黑如墨,黑芒暗闪,诡异莫名。他左手牵着一个十七八岁的英俊青年,外罩紫色披肩,身着蟒袍,两军之中,毫不胆怯,自有一股王者之气冲天而起。
而在他俩身后的不远处,一头全身扣满黑丝铁环的大地独角兽,昂傲立。
“九王子桑比鲁,乌蒙,本将军对你们真是十分的佩服,以区区六万人马,竟敢举兵反叛。两年间,转战二十余城。近一月,虽已强弩之末,犹同数倍之敌血战七场,堪称悍不畏死。可今天,我倒要看看凭你二王子的仁义,凭你乌蒙手中的龙枪,能不能生离这鬼王坡,能不能挡得住我手中的鬼王刀和我身后的五万‘基兰铁骑’。”
黑脸金甲将的话点燃了大战的引线。
对面黑盔黑甲的乌蒙和身着蟒袍的基兰王国九王子桑比鲁闻言,相视洒脱的一笑。
“老比索,你别风大闪了舌头,就凭你也想埋葬我乌蒙,这样吧,我一个人单挑你和你身后的八条狗,败者退兵如何?”
“混蛋……。”
“你混蛋,比索,父王大行前,将王位传给了谁,你不知道吗?我大哥愚痴,他如何能掌管基兰,你不清楚吗?你们这帮祸国殃民的奸佞之臣,除了围在八师古那奸贼裆下摇尾乞怜之外,还能干些什么!说我是叛军,我看你们才是数典忘祖的一群畜牲。”
“好,基兰王,骂的好啊!哈哈哈哈。”一旁的乌蒙提枪大笑,声震四野。
“混蛋,混蛋,这是你们找死,就别怪我比索不仁了。大军冲击。”
气的浑身颤抖的金甲将比索,鬼王刀一指,大军雷霆万钧的冲向敌阵。
可他忘了,忘了临行前国师八师古给他的明令:“于鬼王坡困死叛军,只围不杀,保存实力,等待王国‘修者’援军。”
天空忽然阴云密布,狂风怒吼,一股肃杀的气息弥漫整个坡原,令人肝胆俱裂。
见骑兵铺天盖地而来,卷起漫天的烟尘。乌蒙和九王子桑比鲁目光中同时泛起一种萧索,一种毅然决然的神采。
“乌蒙,这里也许就是你我的归宿,你后不后悔你当初的选择?”
“基兰王,能跟着你,乌蒙就像明珠跟着皎月,焰火跟着骄阳,虽死无憾。”
“好,乌蒙将军,就让你我用自己的,和这三万子弟兵的鲜血染红这鬼王坡,警醒依旧沉睡在神佛脚下的基兰子民,让他们永远抗争不息。”
目露泪光的乌蒙,一把将九王子桑比鲁托上独角兽,回身面对自己的军队,高举龙枪,大声的喝道:“将士们,我们是为了自由、信仰、光明而战斗,我们是为了族群、亲人、朋友而战斗,死,并不可怕,怕就怕死的不光荣,不壮烈,不英雄。现在机会来了,敌人就在眼前,我们不能让他们通过自己的防线,去践踏身后的老弱伤兵,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以命搏命。基兰王与我在此感谢诸位多年的追随,来生,我们还做兄弟!”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以命搏命!”
“龙枪威武,基兰必胜!”
“来生,我们还做兄弟!”
“拜别基兰王!”
“拜别乌蒙将军!”
三万将士的呐喊声,震动苍穹,响彻寰宇,撕碎了满天的阴云。
三万将士的呐喊声,汇成了洪流声浪,让坡原的一切生灵俯颤栗。
三万将士的呐喊声,压倒了五万铁骑的奔腾,在他们惊天的气势中,浸染的只有四个字:“有死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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