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没了,自己不听谕令,大国师不会轻易的饶过自己,虽然不涉及性命,但活罪难逃。必须杀了乌蒙,然后回去请责,依靠自己贵重的出身和国师的关系,才可保万全啊!
对面身中五刀十八剑的乌蒙,根本不理如疯狗一般的比索,反倒是目光炯炯的盯着那个围大红披肩,耳坠金圈的中年佛伽。
“你是谁?你不是‘散修者’?”
这个僧伽带给自己绝大的压力,挥舞的龙枪有大半要应付他诡异的攻击,若不是龙枪自身有某种神秘的力量,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乌蒙知道,自己就要走到生命的尽头,他不后悔自己的选择,有九王子、两万多兄弟和独角兽陪自己一同上路,不会寂寞的。在最后一滴血流干之前,自己还有一件事要做,杀了比索,替死在他手中的九王子报仇。
摸着手中的龙枪,乌蒙的思绪回到了那段青春草莽的岁月,回到了加德谷地西部的龙城,自己的故土……。
这个季节,“情人树”的花应该开了,漫天飘舞的粉红色的“情人瓣”,一定铺满树下的草地,领着自己心爱的姑娘,穿梭于花雨中,躺在花瓣之上,人生有情的浪漫,莫过于此啊!
感受着龙枪的温暖,乌蒙在心中伤情的叹道:“老朋友,分手在即,道一声对不住了,我始终无法挖掘你全部的秘密,无法挥你全部的力量,我知道,跟着我委屈你了,二十年的缘份,尽了。去吧!去找你真正的主人,去抒写你属于神器的辉煌吧!”
那龙枪似乎感受到了乌蒙的哀伤和正流逝的生命,居然出一声悲鸣,枪身一颤,一股浩荡的力量涌入乌蒙的体内,令他精神一振,回光返照般大喝:“比索,九王子找你索命来了。”
一道黑色的枪影,宛如瞬间跨越了时间和空间的壁垒,骤然穿透比索的右胸,把他狠狠的钉在一块巨石之上。
红袍僧伽倏忽的出现在已经贼去楼空的乌蒙面前。
“你…你到底是…是谁?让…让我死个明白。”
“将死之人,何必奢求。我很期待啊!‘枪神’的精神异力会不会让我失望啊!”
红袍僧伽的“神识”急出,吞噬了乌蒙的意识,又探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布袋,扔于空中,嘴里是念念有词,一时间满天的怨灵、怨力、怨气,尽收于袋中。
“呵呵,什么‘枪神’,到底还是凡人一个,名高难副,他的精神异力远没有想的那么强大。不过一回能收到这么多的阴怨,不枉我在俗世半年的厮混,这要是全部炼化吸收,自己的修为有可能臻至魔灵的境界啊!”
红袍僧伽邪恶的一笑,转瞬消失。
“的是奇男子,基兰乌蒙王。”
基兰“枪神”乌蒙,命丧鬼王坡,二目圆睁,身体屹立不倒,他为自由、理想而死,死得其所。
“宣威荒野,驰誉丹青。”
乌蒙与九王子的故事,此后十几年间,不知激励了多少基兰的年轻人前赴后继的为新生而战。
传说乌蒙的身体最终化为了鬼王坡的一座枪形山峰,永久的耸立在那里,守护着基兰。
青岚的后世人纷纷为他著书立传,颂赞他不向强权低头的精神和慷慨赴死的果敢。
“好重的血腥气,前面生了什么?”
我站在荒野上,仰望着远处的一片高高的坡原。
两天以来,我边走边堪悟幻佛手印,我现九印中的尊胜印、施无畏印、智拳印和降魔印为攻击的法门,而甲胄印、如意宝印、虚空印,则是防守的印决。
至于那九品往生印太过神秘,至今我也吃不太准,它既有悲天悯人的佛性,又有霸道嗜血的魔性,对善者褒奖,对小恶网开一面,对邪魔绝对是印出命绝。难道它真代表着天地恒常的一种道,难道这冥冥之中真有一种主宰的力量,在控制着轮回命数不成。
以前我根本不信有什么狗屁天道,什么狗屁神佛,无非是一些强大的人,创下了一些凡入圣的功业,被别有用心者渲染、杜撰、穿凿附会、夸大其词而已,历经漫长的岁月,不是真的也是真的了。
敬天敬地敬神佛,得到的不过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或是在人性良善上的一种脱。他们不会真的显灵,去惩恶扬善,护佑世人的,否则这世间哪里还会有不平事,哪里还会有邪魔当道,众生皆苦啊!
可随着我对九品往生印越来越深的认知和把握,我反而在信念的坚守上,有些迷惘了。
诸天印是引天地自然诸相核心之威,印出生死立判,霸道无比,的确像“四祖”罗摩说的那样,“不可轻结,否则佛亦有难,必受天罚”,施印者更易遭到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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