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娘听见“玉秋水”三字神情没有一丝变化只是弯下腰去轻轻伸手掬起一捧清水注视着清水又从指缝缓缓流走重新回到河里。掌心内剩下的只是那一抹晶莹的痕迹仿佛证明着掌心内曾经存在的美丽清澈。
“这水怎么也抓不住。”船娘抬起头来淡然一笑道“就像风。也像那乘风而去的人。”
江乘风的笑容僵住了脸色变得苍白只是仰脖大口大口地喝酒。
船娘的目光又移向河心幽幽道:“还想我揭下面具吗?”
江乘风随手将空空如也的酒瓶抛进河里长叹道:“玉馨居然会是你?!”
船娘伸手拨水道:“我也希望玉秋水并不是玉馨。”
江乘风又咬开一瓶酒喝了一大口道:“江湖不适合你。你应该在青山绿水之间徜徉抚琴低唱、焚香赋诗……”
玉秋水截断道:“在你走之前确是如此。”
江乘风闭上嘴玉秋水续道:“你走之后我才明白这世上的爱情就像这泓秋水怎也抓不住的。人的青春、容颜、才情莫不如是。于是我在尝试寻求能够把握的东西能够由自己牢牢掌控的东西。”
江乘风苦笑道:“比如权势?”
玉秋水叹了口气道:“事实上这只是一种偶然。当时我接近徐不疑只有一种目的就是想看看我是否真的比不上成樱。”
江乘风冷冷地道:“你赢了。成樱离开了银龙堡。”
玉秋水摇头道:“不我输了。当我知道你去练赤血魔功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已经输了。你竟可以为了她放弃一辈子的风流。既然输了我就该开始追求那种永恒的掌握少年时那些美好却又虚无的幻想再也没有惦念的价值。”
江乘风大笑道:“所以现在你来杀我?”
玉秋水嫣然一笑道:“临死之前想不想再看看我?”
江乘风微笑道:“你的美早已深深烙在我的心里一刻也不曾忘记。”
玉秋水的眼神迷离了怔了好久终于轻轻流下泪来玉手扬处现出江乘风曾经无比熟悉的容颜。
那是一张原本白玉无瑕的脸虽已阅沧桑却仍不失清纯与童真。眉目之间处处透着娴静典雅、不容侵犯的高贵端庄但眼波流转却偏偏风情撩人。红唇微微颤抖着娇艳欲滴惹人遐思无限。
江乘风细细端详了良久道:“你成熟了。看我的鬓角都白了。”
玉秋水叹了口气道:“我的孩子都十八岁了。”
一句话又将两人扯回现实江乘风微笑道:“那么我该叫你徐夫人玉秋水呢还是我那不懂事的玉馨?”
玉秋水也笑了道:“反正你也就快死了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江乘风失笑道:“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有杀死我的把握。虽然你的船舱内伏了两个相当不错的高手但以你们三人这样的实力就想要我的命简直是痴人说梦。原来你还是那么爱幻想。”
玉秋水微笑道:“看来你似乎忘记了自己会晕船的。”
江乘风依旧微笑着站在那里仿佛真的忘记了在这摇晃的小船上战斗时自己几乎比不上一个刚学几天把式的庄稼汉子。
玉秋水的眼里射出复杂的神色轻叹道:“我也真不明白究竟是什么赋予你这样动人心魄的魅力。”
话音未落一支玉簪扬手飞刺几乎是刚出手就到了江乘风面门。王翰的判断没有错玉秋水确实是个罕见的高手只这一簪就足以步入当世顶尖的一流高手之列与一直认为她不会武功的徐弈并驾齐驱。
江乘风虽已早有心理准备仍忍不住心神颤动因为以玉秋水目前表现的功力来看显然自小就接受过明师指点但当年自己却根本没有现她居然身怀绝技。
船舱里两声清叱两名衣着朴素却掩不住姣好身材的女子提剑攻了上来。
红芒骤现。
赤蝎魔刀间不容地劈在玉簪尖端玉秋水浑身一震在这一刹那她已经知道这次的行动彻头彻尾地失败了。
江乘风就那么一手负后一手提刀静静地站在船头清凉的河风掀起他的衫尾好象这天、这水已与他融合无间成为无法分割的图卷。提剑攻来的两名女子那青春的气息、姣好的身段反而成了破坏这份自然和谐的两道污迹就像图卷中不小心撒下的墨痕。
“叮、叮”两声清响两名女子喷血倒跌回舱内。江乘风心中暗惊这两刀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已是全力施为居然仍没能要了这两人的命可见玉秋水暗中掌握的力量是多么强大!
“天人交感无我无心。”玉秋水黯然收回玉簪叹道“想不到你竟已达到了这样的境界。人与河水已经无分彼我又岂会晕船?”
江乘风默然半晌道:“这样的认识不是谁都可以有的。你的师父令我十分好奇。”
玉秋水淡然笑道:“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江乘风收刀回鞘叹道:“厉天从我这样的层次起步到如今的剑道至境整整花了十年。我这一生恐怕再难寸进。”言下不胜唏嘘。
玉秋水冷然道:“你收刀干什么?”
“我怎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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