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开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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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2/2)
患给了那乞丐一大笔钱,要求其带自己前往墓地,随后当何患说要掘坟的时候,乞丐却把钱还给了何患,表示自己愿意白干!但条件很简单,掘坟之后,何患必须把丁鼎的尸体拖出来暴尸荒野,以泄心头之恨!何患当然是求之不得,于是两人立即买了工具先行出城,在洼地中一直等到半夜,这才悄悄摸向丁鼎的坟地。

    第六章(下)[大汉jiii]

    掘坟这种事,何患以前没有干过,若不是自己的父亲老村长说过曾经还干过掘自家祖坟的事情,恐怕给何患一万个胆子他都不敢去做。但这丁鼎是人人唾弃的大汉ji,掘了他的坟,老百姓只会拍手称快,没有人怨恨。

    乞丐带着何患到了那丁鼎的坟地之后,何患这个外行人都发现了其坟地周围的环境十分奇怪,竟然在一片水洼的中心处,周围全是芦苇sh地,恰恰只有掩埋的地方算是有五平方米的实土,除了飞鸟之外,平常人也不会在那里落脚。而且周围的芦苇布局茂密,站在远处根本发现不了水洼中心地点的实地,就算略微靠近也会碍于周围的sh地而不敢靠近。

    何患正在发愁要如何过去,寻思要不要找条小船,那乞丐却说:“大哥,不碍事,你跟我来,咱们可以蹚水过去!”

    蹚水?那水洼深浅不一,说不定一脚下去就陷进烂泥之中活活闷死,何患哪儿敢下脚,那乞丐只是抓着何患的手就沿着sh地边缘向前方走着,左三圈右三圈这么绕行着,明明只有五分钟的路程,两人却足足绕了半个小时,这才塌上水洼中心点的那块实地之上。

    何患回头看着他们走的路,明明看着都是深水,为什么这么绕行就能过呢?乞丐抓起工具就开始掘坟,一边挖一边解释道:“这是前不久丁鼎家人来祭拜的时候,我偷偷跟来,想弄点祭拜的酒菜吃,在远处看着,记下了他们行走的步伐,不过也没有记全,后来也是凭借着记忆尝试了十几次,这才走过来,可惜那酒菜都已经凉透了,老子吃了之后闹了好几天肚子,差点没死了!”

    ……

    何患回忆到这,穆英杰立即插嘴道:“你们算是运气好……那乞丐也算是运气极好!丁鼎这坟地布局的确怪异,应该说是诡异,一定是花了重金找高人指点,他所葬的洼地也叫做死地,有‘置之死地而后生’这种说法,人已经死了,但在周围设下陷阱,是诱杀阵,人一旦陷进去肯定会被活活闷死,而闷死之人又因为那布局会落个不能超生的下场,那丁鼎本就是个恶人,恶人不怕煞气,煞气越重对他越有利,这是个死地邪位……”说到这,穆英豪又感叹道,“真是缺德,这种坟地布局极损阴德,对布局者本身都有影响,也不知道是道上哪个王八蛋搞出来的。”

    何患点头,又说道:“我们没有迟疑,立即掘坟,掘坟之后发现里面没有棺材,那尸体只是由一种白色的东西包裹而成,上下两层像是馅饼一样……”

    “那是茧壳!”穆英豪插嘴道,“白茧壳也可入药,却不能起防腐作用,只能平滑尸体的皮肤表面,早年在江浙一带,有阴阳师用白茧壳来擦拭入棺前的尸体,让尸体保持光鲜,但仅仅是一种仪式,实际上只是对生者起心理安慰作用,可是下葬用茧壳包裹,我却闻所未闻。”

    何患又回忆道,他将那茧壳剥开,发现其中的的确确是一具被烧焦的尸体,浑身也穿了一身上好绸缎所制的衣服,尸体头枕的是叠好的伪军军服,以及一些丁鼎生前所使用过的物件,物件中还有丁鼎生前拍摄的一张照片,再没有其他的东西。

    那乞丐三下五除二就将尸体上的东西全部扒光拿走,何患眼尖看见其中一枚戒指,便告诉那乞丐,这戒指肯定是丁鼎生前的物件,他出手卖也是自找麻烦,不如高价卖给自己,也算省心。乞丐寻思了一下觉得有道理,于是当即把戒指卖给了何患,随后对着那尸体一顿乱打,打完又拉屎拉尿在上面,最后一脚踹进水中,但依然不解气,站在那大骂了半天。到这个时候,何患才听明白,那乞丐的亲妹妹当初就是被丁鼎给霸占,当晚糟蹋了之后送给日军,被日军活活凌辱致死。

    何患取了戒指和照片,看那照片上的人,的的确确和烂泥鬼船带回来的那人很相象,但当时那家伙并没有完全恢复人形,还不敢确定,不过既然确定了丁鼎的死,又掘坟辱尸,担心再在济南府呆下去会惹麻烦,于是向乞丐道谢告别,奔向下个镇子买了匹快马,连夜向黄县奔去。

    何患返回黄县,又在港口坐上了一艘等着他的帆船,扬帆起航返回了何家村岛,可是刚看到何家村岛的港口,就发现那里站满了自己不认识的人。何患心中一惊,以为自己走之后有海盗来袭,谁知道入了港口之后,发现那群家伙的领头者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与老村长带回来的丁鼎!

    何患一看丁鼎那模样,那完全就是照片上那人,绝对是他,除非世界上真有长那么相象的人,亦或者丁鼎还有个孪生兄弟——丁鼎扛着一支中正式步齤枪站在港口,一脸的不屑,随后又蹲了下来,笑眯眯地看着站在船头的何患道:“何家大少爷,刚从济南府回来吧?我带弟兄们来迎接。”说罢,丁鼎朝天鸣枪,周围其他人也纷纷鸣枪,何患心中明白,这是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但他仔细观察了丁鼎的手下,发现那些人与早先丁鼎上岸时一样,能看到皮肤上都有窟窿大小的伤疤,心中大致也明白怎么回事了。

    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何患也明白,他把匕齤首藏在袖筒之中,等上岸靠近丁鼎时,直接一刀刺进了丁鼎的胸膛,可换来的只是丁鼎和他手下的冷笑。丁鼎轻松推开何患,把匕齤首从胸膛之中缓慢抽出,抽出的匕齤首刀刃上一点血迹都没有……

    “当夜,我和村中人聚集在北村坟地临时搭建起来的木棚之中,这才知道我走的当天,丁鼎就欺骗了我爹,让我爹带人从烂泥鬼船上又把能找到的虫孔怪人弄下来了二十来个,说只要帮他这个忙,他就告诉我爹真相是什么,谁知道那二十来个人来到岛上恢复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收缴了岛上的武器,控制了码头,不让任何人进出,好几个反抗的男丁都被杀死了……”何患摇头叹气,“真是惭愧!村中男丁的人数是他们的数倍之多,可面对那群打不死的怪物也无可奈何,而那丁鼎也说了,他们除了女人之外,不要其他人,可以放其他人离岛。我当然不干,我知道那丁鼎是个什么样的人,把女眷留在岛上,用头发丝想都能明白会有什么下场。”

    “可是你最终还是决定留下女眷,带着男丁离开。”穆英豪说完,何患更是觉得惭愧,因为这完全不是男人能干得出来的事情,等于是拱手把媳妇儿让给那个王八蛋糟蹋!

    何患抽了自己两个嘴巴,甲板上其他几个伙计也是唉声叹气,穆英豪阻止何患道:“我也知道你是为了顾全大局……”

    “先生,不是我要顾全大局,我和我爹都商议好了要拼死一战,哪怕全部战死,也不要受这个窝囊气,而且我们祖上都不是孬种,我们这不是损了祖宗的脸吗?可让我们走的恰恰就是以我媳妇儿为首的女眷。”何患摇头道,眼泪都快出来了,“说起来也怪,那丁鼎说十六岁以下的男女都可以跟着我们走,十六岁以上的女人都得留下来,我当时细想之下觉得奇怪,以丁鼎那些人的手段,他们完全可以把我们的男丁全数杀死,为什么偏偏要放我们走呢?也不怕我们去引兵来剿了他们。”

    “嗯,我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就是为什么你要四下去寻找阴阳师、术士之类人的原因了。”穆英豪将自己吃剩下的鸡骨头装进包裹里,何患不知道他准备做什么,也不方便问,只是回应道,“我爹认为他闯下来这么大的祸,完全就是因为没有听阿瑾当年的话,去寻那苏南茅山派和川西开棺人,所以在弥留之际,一定让我寻找奇人异士回何家村岛去解救其他人。”

    “嗯,我问你,你可曾找兵去剿?”穆英豪问,心中已经在盘算着等下上岛之后该怎么做。

    何患摇头:“找兵?我找谁?游击队自身难保,海盗更是不敢招惹,我们已经引狼入室了,总不能去求助天杀的日本鬼子吧?”

    “嗯,没有派兵去剿就行,那么有多少人知道岛上的事情呢?”穆英豪又问。

    何患回答:“除了本村男丁,还有一些招来的江湖骗子,我们对平常人都是守口如瓶,而且那些江湖骗子骗吃骗喝之后也就找借口离去了,根本不相信我们所说的话。”

    “那就好!”穆英豪露出满意的笑容,指着岛屿的方向道,“靠岸吧!”

    “不能靠岸!现在还不能靠岸!”何患赶紧摆手,指着天边还有一点点的阳光道,“没有彻底黑透之前,上岸就是找死,因为丁鼎这群怪物在日落左右会狂性大发,我们未走之前,快日落时都会躲起来!”

    “没关系!靠岸吧,如果你信得过我,你就和我一起上岸去,其他人先行摇船离开自寻安全之处。”穆英豪收拾了下自己的衣服,免起了衣袖,抓了快慢机在手中。

    “先生……”何患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虽说从言语之中也听出穆英豪不是普通人,但是丁鼎那些都是怪物,说不定是什么鬼怪所变的,以前那些和尚道士多少也得画个符什么的,但穆英豪却拿着一支快慢机……

    “不信我?”穆英豪转身看着何患,又面带微笑看着其他三个伙计,他们都没有任何表示,不敢说实话。穆英豪又道,“你不是要找开棺人吗?”

    “嗯?”何患盯着穆英豪那满脸轻松的表情,“难不成先生您……”

    “对!我就是你要找的开棺人。”穆英豪转身指着港口岸边道,“靠岸!”

    第七章(上)[出乎意料的结果]

    帆船无法靠近没有开门的何家村港口,只得选了较远的礁石群外侧勉强停靠。何患放下绳梯小心翼翼爬下去,踩稳了下方滑溜溜的礁石,正要招呼穆英豪下来,就看到站在船沿的穆英豪单腿一撑,一跃而起,径直落向下方的一块礁石上,落下之后脚尖再一微微用力,已经跳出七八米开外,落在下一块礁石上面,还回头来看了一眼何患,意思让他赶紧跟上。

    穆英豪又展露了一齤手,何患和船上伙计看在眼里,表情吃惊,心中却在暗喜这次算是找对人了,但同时又忐忑不安,毕竟加上丁鼎在内的那群不死的怪物有二十来个,明刀明枪也干不过,穆英豪又准备如何下手呢?

    两人从礁石群摸向了岛上,刚上岛就跳出来两个丁鼎的手下,两人持枪而立,也不将枪口对准穆英豪和何患,只带着一脸的嘲笑,为首者看着何患道:“哟?这不是何家大少爷吗?又回来了?还带了个帮手……”

    何患还未有任何表示,穆英豪已经径直冲到了为首者跟前,距离那人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何患赶紧提刀准备助穆英豪一臂之力,谁知道穆英豪却没有动手,只是上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那为首者,又凑近用鼻子闻了闻,接着若有所思地摇摇头,转而蹲下来抓了一把沙滩上的沙子,用两根指头捏着,自言自语着什么。

    两个丁鼎的手下互相对视一眼,也是十分诧异,不明白眼前这个邋遢之极,形同乞丐的人到底想做什么。他们也许是这几年在岛上天不怕地不怕,刀枪不侵,骄傲惯了,既不抓枪也不动手,就那么看着穆英豪,想看看这个疯乞丐到底想做什么。

    何患也傻眼了,他们好不容易摸回岛上,天是黑了,这群怪物发狂的时间也算过了,但也不带这么玩的?搞不好来个出师未捷身先死……

    穆英豪闭眼嗅着海风吹来的一股股奇怪的气味,问:“何少爷,你有没有闻到什么?”

    何患提着朴刀,紧张不已,一时半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穆英豪又问了第二遍,他这才道:“当然闻到了,像是什么东西烧糊了!”

    “你们呢?”穆英豪睁眼皱眉问眼前那两名丁鼎的手下,两人又一次对视一眼,为首者正要有所行动,却被穆英豪直接一脚踹开好几米远,剩下那人正要抓枪,被穆英豪用极快的手法折断了手腕,单手掐住其咽喉,一直到将那人掐死,这才松开,又踏步向另外一人那走去,那人快速翻身,转身要跑,却被穆英豪拦住,直接用双指眼眶之中,活生生将眼珠子给抠了出来,那人立即在地上翻滚着痛苦地哀嚎。

    “何少爷,帮我把那人的脑袋给砍下来。”穆英豪俯身捂住眼珠子被扣掉的那人,用手捂住他的嘴巴道,“嘘,不要大声说话,你还想活下去吧?”

    那人吃力地点点头,何患此时目瞪口呆,先不要说穆英豪极强的身手,这明明是杀不死的人,为何会被穆英豪给掐死了?还让自己把那人的脑袋给砍下来?

    “何少爷,砍脑袋!”穆英豪比划了一个动作,何患吞了口唾沫,木讷地点点头,挥刀砍下了另外一人的脑袋,手起刀落,脑袋脱离身体,颈脖断裂处却不见一丝鲜血。

    穆英豪单腿跪在瞎眼的那人身上,看着天空,闻着风中传来的那股糊味,也不说话,只是招手让何患到自己身边来,又示意他看着被砍掉脑袋的那人,过了不到十秒之后,何患看到没有脑袋的那具“尸体”慢慢地爬起来,伸出双手四下摸着,终于摸到了自己脑袋处,然后将脑袋缓慢地安插在脖子上,又拿出腰间的针线来小心翼翼地给自己缝合,整个过程之中,脑袋上的面部表情不断变化,喜怒哀乐都有……

    何患手中的朴刀落地,完全傻了,大脑一片空白,这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可穆英豪只是单腿压着下面那人,双目注视着那个正在缝合自己脑袋的家伙,像是在欣赏一个女子绣花一样,等那人缝合好颈脖前部,勉强能撑住自己脑袋之后,穆英豪摇头闭眼道:“完了,我最终还是晚了一步……”

    何患将穆英豪的话听在耳中,也不知道他说的完了是什么意思,但眼前这件事绝对不是变戏法儿,那人可是穆英豪亲手掐死,脑袋又是被自己亲手砍下来的。

    “你还记得自己死了多久了吗?”穆英豪问那刚刚缝合好半个脑袋的家伙,那家伙坐在那沉默着什么也不表示,但心知不是穆英豪的对手,也不反抗也不离开。穆英豪加大了声音,又问,“我知道你是什么!回答我!”

    “不知道……”那人双手抬着脑袋,轻轻地说,这种时候何患再看那人,也不是那么恐怖,相反真觉得是个变戏法的小丑。

    “你呢?”穆英豪又问自己单腿压着的那人,那人咬着牙不回答,穆英豪将眼珠子又塞回了那人的眼眶之中,那家伙立即伸手在眼部揉着,像是刚睡醒的人一样,揉了半天松开双手,何患低头一看,那还叫眼睛吗?眼眶中的肉都翻了出来,眼珠子都掉了一半在外面,但还在缓慢地蠕动着,这能叫人?

    那人呜咽了一阵,随后才开口回答道:“爷,你是爷,我服了。”

    “我不吃这套!说吧,你是什么时候死的?”穆英豪问道,又起身来拉了那家伙一把,那人起身后撕下一块布来,蒙住自己的眼睛,大概也知道自己那模样渗人。

    “我真的不知道,我算不过来了。”那人回答,语气中带着一种无奈,仿佛早就把生死看透了一般。

    穆英豪点头,指着捧着脑袋那人对何患说:“帮他把脑袋后面缝好,他够不着。”

    何患当然不愿意去,那可是他的仇敌,就算是现在那两人不害自己了,也不至于动手帮他们吧?穆英豪见何患不愿意去,又道:“放心,我有办法,而且我保准村中的女人没事儿。”

    何患回头看着穆英豪,不知道他凭什么敢这么说?但看见穆英豪那坚定的眼神,只能选择相信他,于是上前帮那人缝合好后面的脑袋,同时穆英豪又问蒙眼的那人:“你死时是哪年?”

    “光绪十五年。”那人回答,又冷笑了一声,“这位爷看来也算是同道中人。”

    同道中人?何患帮那人缝制着脑袋,却在细心听他们的对话,心中听得一紧,担心自己找来的穆英豪一上岛反而帮起了丁鼎这一方,同时心中又满是疑问,明明那丁鼎都已经死了?自己都亲眼看见尸体了,怎么会好端端站在那呢!?还有那家伙说自己是光绪十五年死的,这不是扯淡吗?光绪十五年那是清朝,现在是民国!

    何患仔仔细细打量着那人,就算那家伙是个清朝人,是个高寿的老头子,活了这么多年,也不可能手脚这么灵活吧?何患又看向穆英豪,想要个答案,没有想到穆英豪根本不回答,只是让那两人直接引领自己前去找他们的丁鼎!

    何患又一次傻了,他觉得自己跟着穆英豪连影子都不如,影子还能跟着人占个地方,自己呢?充其量只是跟着,好像是空气一样,什么也不明白,什么也不懂。不过很快,何患的心就放了下来,因为他见到了媳妇儿,见到了何家村岛的其他女眷,大家都好好的,没有一个死了,大家都满脸笑容,也没有人声称自己被丁鼎给糟蹋了。虽然何患很想问,但不敢开这个口,因为这不是时候,那两个掉过脑袋和眼珠子的家伙招呼其他人去找了丁鼎来,而穆英豪就在一旁等着,看着何患和自己的媳妇儿抱在一起,又哭又笑。

    这个场景是何患没有想过的,他甚至想过最糟的情况就是丁鼎霸占了所有女眷。这几年之后该死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只是勉强还活着,但现在一看,这些女的个比个的精神,都白白胖胖的也没有受过什么虐待。还有那些丁鼎的手下,当年看着是凶神恶煞的,现在再看?一个个和自己手下的男丁没区别,除了少部分在外界的持枪守护之外,其他人都好好的该干活儿干活儿,该休息休息,村子也分开了区域,丁鼎的人住在一边,村中女眷住在另外一边,大家都严守规矩,没有人越界。

    许久,丁鼎终于来了,看着何患的时候带着满脸的愧意,对着何患拱手抱拳也没有说什么,接着就朝着穆英豪走去了,见了穆英豪之后两人只是短短交谈了几句,随后就立即跪下来,磕着头。

    何患很诧异,一系列的事情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意料之外,怎么会这样?这种胜利来的实在是轻松无比,不,或者说他与丁鼎之间压根儿就没有冲突,这几年心中的积怨仅仅是一厢情愿?

    “何少爷,我们该回去了。”穆英豪与丁鼎交谈了许久之后,穆英豪又走到何患跟前来。

    何患一把攥紧了媳妇儿的手,不需要说话,单是从表情上就能看出他是绝对不会再走的,同时也几乎认定穆英豪与丁鼎是一伙儿的!不管怎样,自己今天就算是死也不会走,这次怎么说都得当个真正的爷们。

    “我不走!我说什么都不走!”何患抱住自己的媳妇儿,媳妇儿想说啥也被他用眼神瞪回去了。

    穆英豪浅浅一笑,指着那大海对岸道:“你不回去,我又怎么能说服何家村的其他男丁跟我回岛呢?”

    “啊?”何患收起了倔强的表情,“什么意思?”

    “我说,你必须跟我回去,然后带着其他男丁驾船回岛,以后再也不离开了。”穆英豪深吸一口气,脸上也算有了轻松的表情。

    第七章(下)[收徒]

    一天时间不到,何家村男丁花了几年时间都解决不了的问题,竟然被穆英豪三言两语给化解了,原本何患还估摸着,两人上岛先找到解决这批人的办法,再让男丁们驾船打回去,完全没有想到如此轻松,比喝茶都简单,只是他没有预料到一件事——穆英豪会给他提一个他绝对都不会同意的条件。

    “什么!?”何患听完穆英豪的条件,连连摆手表示不答应,“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他连说了三个“不可能”,来回走了好几圈之后又回到穆英豪跟前,看着对方那张带着淡然表情的脸,“其他人也就罢了,我可以说服村子中其他人,但是那丁鼎是个大汉ji!犯下了多少的罪孽?济南府的人恨不得将他抽筋剥皮,先生你却让我留下丁鼎?不可能!”

    穆英豪根本不急躁,只是抓了何患的手腕走向海滩,两人交谈着,期间何患满脸都是吃惊的神色,又是摇头又是点头,随后穆英豪看了一眼围观的男丁,转身又带着何患走进了树林之中,只听里面何患阵阵惨叫,男丁赶紧涌了进去想知道怎么回事,谁知道还未走近何患已经和穆英豪慢慢走了出来,随即告诉给了全村人自己决定要与丁鼎以及手下共同生活的决定,还重申到有什么话大家回岛上就明白了。

    男丁们想反对,但碍于救了他们全村的穆英豪,脸上又不好发作,只得默不作声,驾船跟随穆英豪与何患回到岛上,与自己家中几年未见的女眷会面,随后由穆英豪、何患以及丁鼎向众人前前后后将所谓的真相说了一遍,其实女眷们早就知道,男丁们却听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最终都接受了穆英豪的“恳求”,答应留丁鼎和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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