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模糊地答:“要看可信不可信能防不能防。”
我笑笑把偷听到的两位皇子对话原封不动地告知帛阳。帛阳得知消息并没有气恼倒是满脸不屑地下了结论:“四皇子是担心自己势单力薄吧?有贼心没贼胆可笑可笑。”
“你的意思是他之前就已经求助于你?”
“四姑娘果然敏锐听得出我自己都没觉察的话外之音。”
原来帛阳早已与四皇子的母妃有过联系但对方准备不足心态也差帛阳认为不值得合作便抛下不理。而后对方多次相邀他都是婉拒。
“想借我的部署借我的资力借我身在城外的便利。”帛阳冷然道“却不量量自个儿是几斤几两拿什么与我谈条件。你猜他们家能给出的是什么?”
“喔?”
“就提供一名可以坐龙座的皇子许诺将来怎样的好处等等——跟我玩空手套白狼么?真妙的算盘。”
我摇头:“身为外孙四皇子的背后是兵部尚书家族。
朝中所有变化归根结底都是武力平衡遭到破坏生倾斜而产生。
如今兵部并没有独力调派军队的权力而最大的握权者定国公几年前也已经释出兵权。乍看之下包括皇帝谁也不能擅自动用兵力。可实际上。兵符本身地制约之能以及人家在朝地人脉定国公释权以后兵部的筹码不见得比帛阳你低。”
帛阳不以为然哼了声:“那还承蒙他看得起了?”
“话也不是这样说的帛阳有眼光自然能判断时机。得出不宜行动的结论就一应执行到底。不必在乎他人吧?”我暖烘烘地烤着火分析道“通过散布谣言来拉拢其它皇子顺便也迫使帛阳就范这证明对方能分得出手的利益确实不多啊。因此即使我与之并无交情也能明白帛阳的决策是无误的。”
没有好处的引诱。没有害处地威胁任何人也不会有所动作。
帛阳沉吟片刻道:“四姑娘的意思是。对方会有所动作但是缺乏助力因此打上皇室里其它人的主意。成事以后极有可能战果独享若是失败则要众人共同承担。”
我重重点头:“帛阳不是说过谈话要看诚意么?风险共担赢利归己这就是无诚意的表现。”
“我当时拒绝得干脆。如今与四姑娘这样一谈加上得知四皇子的作为对其族人品性的理解确实清晰许多。”帛阳道“如此一来不可不防了。”
“他们的目标是天子还是太子呢?”我问。
“这父子俩是一命相连。监国薄于心术但有长青宫和定国公为后盾。可谓实力雄厚。元启帝当初也是受长青宫支持上位的。从来不曾薄待老人家。”
说到这里帛阳有些气恼。撑着下巴:“长青宫对我母亲实在是太亏待到如今我也没有讨好太后的意思!”
哦哦又是长辈一代地纠结么?
我正要细问那小二又敲门了这回搬了浴桶来。
一番谈话后帛阳也没了那心思说脸上的假皮覆盖太久面皮痒痛先回府了。我便好好泡上一顿睡上一觉到清晨才裹了帛阳留下的衣服回府去。
东宫与我约地是今天来驸马府我告假在家左等右等就是没见他出现。
过了晌午那个还不知道名姓的舍人来传话让皇卫带话告诉我:东宫昨天回皇城又被长青宫叫去好好地批了一通。今早热了卧床休养中。
我和帛阳湿漉漉半天也没怎样东宫倒是真娇贵啊……
于是前去探病。
没有进出皇城的凭证我在城门外等了许久里面才传话让我进去也指派了一人领路不让我乱跑。
走的还是过去走的道可一路上的人面莫名地脸生。想想也对自从被即墨君驱逐我不再是皇城的常客跟行走的官宦不再面熟是正常地。
可奇怪的是连皇卫也都是没见过的脸。
我问了问引路的侍人人家回答说是跟随元启帝时候长的皇卫都一同去了赏雪冬游这个月都是些新面孔不足为奇。
“昨日圣上才出京吧?皇城里的人换得真干净。”
我对东宫道。
他在烧不过摸起来不太严重低烧吧。他陷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开口声音也哑得厉害:“原本想今天出偷偷跟去的。”他委屈道。
“殿下昨日还安慰我呢!却是打地这心思。”我笑笑。
“唉太难受了软绵绵地……”
“所以殿下就不该在那时跳下河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