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一绝
月子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夫妻同飘流在外头!”
窗外诸人听了尽皆绝倒。
还好孔颖达对卢鸿也只是半开玩笑小惩一番意思意思罢了。中午休息一晌下午又神彩奕奕也就不再难为卢鸿了。
但卢鸿既然说要服其劳这堆文稿总还得先审过只是时间上没有这么紧罢了。正在慢慢翻看忽然闻得有人进来笑着说道:“见过孔大人。呵呵孔大人卢鸿这回我可是找到些新鲜东西大家来看看!”
卢鸿闻着声音是褚遂良忙抬头见这位褚大人已经快步走了进来。其后一人也笑嘻嘻地跟了进来正是谷那律。
这些天以来褚遂良可是没少往这里跑。按说他身兼起居郎总要随侍在太宗皇帝身侧时常关注帝皇一言一行才是。如这般天天开小差那李家官人还不问他个荒于公务、懈怠政事么?
有一次卢鸿偶然间问起过此事褚遂良倒是大大咧咧地说:“这起居起居说起来自然是要事无巨细桩桩件件载之于册的。但天子圣明所行所言都暗合圣贤古意择其大略有所记载也就够了。莫不成天天皇帝吃什么饭、喝什么酒、玩什么双6、唱什么六玄我也都一一记着不成?圣上知道我和你学书法不光不生气还言道我是不耻下问呢。我说这可不是下问那小卢年纪不大字写得就是比我强圣上还不大信的意思。倒是衡阳公主在旁边也替你夸了几句圣上这才信了。”
褚遂良没事就学字如此一来卢鸿便要叫苦不迭了。这褚遂良着实是个泥腿人但凡有空绝不让卢鸿喘气的。先是听卢鸿讲笔法然后又闻卢鸿偶然提起墨法、字法、章法等等。真所谓“唐人尚法”这一下子褚大人便天天缠着卢鸿讲了这法讲那法真草隶篆从头说了一个遍。据说褚大人自己天天在家中临池不缀光纸也用了有几车了。还好现在京城之中新檀皮纸、毛边纸也是颇为常见要真是全用腊笺就算是褚大人身家不薄怕也得花一大笔钱了。
这一段褚大人迷上了篆书日日搜寻古篆文字。举凡秦诏铜权、碑版摩崖三五天便能找点新东西来给卢鸿过目。他交游广阔信息又灵着实拿过了不少好东西。卢鸿虽然觉得讲述书法甚烦但看在褚遂良成天往这搬珍品的份上也就认了。
今天褚逐良不知又找了什么宝贝来按说这些天好东西见得多了已经都有些见怪不怪还有什么值得他说新鲜的。
孔颖达这些日子受二人熏陶已经俨然一个入门的玩家了。这也不奇怪若天天有人抱一堆旧时铜鼎玉符、瓦当封泥、碑石诏版、法书拓片堆在你房里讲个没完任谁这眼界也差不了。何况孔夫子本来就学富五车见多识广呢。
除了孔颖达另一个好此不疲的就是谷那律。他与褚遂良本就相善又颇喜好书法自然与几人投契天天共赏佳书了。
因此一闻褚大人说有好东西孔颖达与卢鸿都站起来迎了褚遂良进来看有什么好宝贝。只见褚遂良手中拿着了一卷拓片显然是新拓不久尚未装裱。从厚度来看这卷东西数量可也不算少。
褚遂良便在案上小心翼翼地将纸卷铺开。才开一个头卢鸿不由已经是倒抽了一口凉气。眼前所见乃是一套古篆文古朴苍拙其四个大字正是“吾车既工”。卢鸿不由惊呼出声道:“石鼓文!”
褚遂良一听耸然动容先时脸上那故作神秘地表情一下子就凝住了眼睛瞪着卢鸿期期艾艾一时说不出话来。待得呆了半天这才一把抓住卢鸿说道:“你怎么知道这是石鼓上地文字?据我所知绝没有哪本书上记载着这东西地。难道你知道这东西不成?”
孔颖达也是满脸疑惑。眼前这文字显是古篆按其字形年代更在秦小篆之前。自己原本以为或是褚遂良新得了青铜巨器上的铭文或是新现的摩崖拓片。但听卢鸿喊是“石鼓文”又闻褚遂良道是石鼓上的文字不由苦苦思索。但虽然他读书极广见闻极博但也从未曾闻有石鼓之说。再看谷那律虽然被人称为“九经”但也是一脸茫然见孔颖达看过来只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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