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与卢鸿进了小院见这院子不大正中几间禅房整齐。这时一个中年僧人急忙迎了出来对李泰说:“见过魏王千岁。师父正在后面坐禅还请魏王先稍待。”
李泰听了也不生气只是点头便与卢鸿进了禅房中。房中四壁空空只地上几个蒲团。李泰直走到蒲团上坐下又示意卢鸿也坐在自己身边。
李泰坐下后问那中年僧人道:“神秀不知了然大师今日功课还须多久出关?”
神秀恭敬地说:“师父自早起入定后至今未出。前几日师父他说似有所得或许此次坐禅时间会稍长些。”说罢叫过一个小沙弥来为李泰二人奉上茶。
僧人因要吃斋因此饮用的茶中不会放入葱、姜等物小沙弥奉上的清茶虽然不算是名品倒也清淳可人。卢鸿慢慢品茶细细打量这位神秀和尚。只见他面色微黑浓眉阔口双目炯炯有神相貌颇为端正。
只是此时乃是唐朝虽然佛家宗派众多但禅宗并不特出。适才听神秀说其师在坐禅显然是禅宗一系。
禅宗即是所谓“教外别传”据说佛祖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众人皆默然唯独大迦叶破颜微笑。佛祖便说:“吾有正法眼藏涅盘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这便是“拈花微笑”的典故。华夏禅宗据传乃是达摩东渡时传入。于初唐时并不为世人关注直到中唐时方大放异彩。
李泰向卢鸿介绍说:“我知道卢公子本是儒门才俊不见得喜读佛经。但了然大师乃是遥承禅宗衣钵其所解佛法大异其他宗派深有奥义。少时可听大师为卢公子一解佛家经义也是他山之石或有助益。”
卢鸿微笑不语。虽然他不喜佛门经义。但若说起禅来。只怕房后那位了然大师。也不见得便过自己呢。
李泰与卢鸿二人静坐了有大半个时辰那神秀也在一旁蒲团上坐下双目微闭一言不。只有刚才地小沙弥奉完茶后便到一边自己做功课听他念的正是一本《观世音经》。声音抑扬顿挫很是流畅。
《观世音经》全称为《妙法莲华经观世音菩萨普门品》。所谓观世音即“救苦救难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因其观世间之音而救之故称为观世音菩萨。
卢鸿等了又等心中略有些不耐。听小沙弥正念到《观世音经》中谒语道是:“咒诅诸毒药所欲害身者念彼观音力。还著于本人……”
卢鸿摇头叹道:“唉!素闻观世音大士。大慈大悲普救人间疾苦。这《观世音经》中怎会有此荒唐之说!”
李泰及神秀都是一惊。神秀皱眉道:“卢施主。虽然贫僧修的乃是禅宗并不拜念观世音菩萨但那观世音大士慈悲为怀普渡众生《观世音经》习者众多深得敬仰似不容施主这般砥毁呢。”
卢鸿淡淡一笑道:“适才小可听这位小师父念的《观世音经》中言道:咒诅诸毒药所欲害身者念彼观音力还著于本人。可是不错?”
神秀说:“戒念他并非贫僧禅宗中人乃是本寺拨来的洒扫僧人。不过他勤学精能倒还有些可取之处。贫僧闻他适才所诵《观世音经》似无差错之处啊?”
卢鸿听了便对那小沙弥说:“如此敢问小师傅此几句谒语当做何解?”
那小沙弥合十道:“此谒之义乃是言道若世间诵持观世音菩萨的信徒必有观音之力护持。若有那等恶人欲以毒药相害的不仅无法伤及他人必然反遭毒物反噬以为因果相报之义。”
神秀听了连连点头神色甚是欣慰显是觉得这戒念说得甚是中规。
卢鸿摇头叹道:“小可闻说佛祖当年曾见鹰追白鸽为免白鸽之灾情愿割股喂鹰。更见猛虎凶残为免其饥饿舍身相饲。可见佛门慈悲广大世间万类无论贵贱善恶统为一体视之。”
戒念听得连连点头适才他见这卢公子说《观世音经》荒唐之语甚是不喜。此时又见卢鸿称赞佛门慈悲不由看着他又顺眼了起来。李泰、神秀却若有所悟料卢鸿还有后语均不出言静听下文。
卢鸿又道:“想那等恶人虽然或因一时错念生了害人的心思但佛光普照渡化其心也非是不可能吧?怎可恶行未成便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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